1278年十二月,文天祥被叛徒出卖,被蒙古汉军都元帅张弘范抓获,吞食龙脑自杀侥幸不死,被押解至燕京关押,这一关就是三年。
文天祥在被关押期间还曾收到女儿柳娘的来信,他兴高采烈地打开书信,看了书信内容后不由悲痛欲绝,原来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在宫中过着为奴为婢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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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天祥志向远大,以状元入仕
文天祥原名文云孙,生于1236年6月6日,是江西省吉安市人,是文家的长子。
文天祥人不但长得身材魁梧,相貌堂堂,而且还眉清目秀,皮肤比一般女子还要好。用现如今流行的话“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,还如此努力”来形容文天祥最合适不过了。
文天祥年少时就有远大的志向,要成为欧阳修、杨邦乂、胡铨这样的人,这几个人死后都被皇帝谥号“忠”,这正是文天祥所看重的,他之后的所作所为,基本上都是按这个“忠”来行事。文天祥曾这样说:“如果不成为其中的一员,就不是真正的男子汉。”
光有理想是不行的,文天祥刻苦学习,日夜研习,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入仕为国家做力所能及的事,没想到他这一愿望很快就实现了。
1256年,时年21岁的文云孙(当时他还叫这名),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的他就让宋理宗眼前一亮,亲自选拔他为进士第一。文云孙在成为状元后,这才把名字改为文天祥。
文天祥为官后因直言诉责宦官董宋臣,还讥讽权臣贾似道而遭到贬斥,几度沉浮,于是在他37岁时请求致仕。这致仕就是辞官退休的意思。
不到一年,文天祥再次被起用为提点荆湖南路刑狱时,见到了前宰相两万里,这老宰相很是看好文天祥,千叮万嘱要文天祥加倍努力,为之后担任治理国家的责任做好准备。
文人的文天祥率军勤王
1275年,局势对宋朝越来越不利,长江上游告急,宋廷诏令天下兵马勤王。在赣州主政的文天祥手捧着诏书痛哭流涕,派人去联络各方仁人志士,聚集了上万人。朝廷任命文天祥为江南西路提刑安抚使,让他率军拱卫京师临安府。
当时由于很多宋朝的将领对勇猛的蒙古兵很是害怕,宋廷颁布的勤王诏书后,竟然没有人敢响应。因此,文天祥的朋友就制止他要去拱卫京师的举动,说:“你这一点乌合之众,还不够兵分三路的元兵塞牙,你这如同驱赶羊群与猛虎相斗无异。”
文天祥回答说:“我知道是这么回事,但有些事不能不做,国家有难,征集天下的兵丁,没有一人一骑入卫,我感到很羞愧。所以我只能自不量力,希望能激起天下忠臣义士奋起反击。”
就这样,一代文人文天祥成了带兵打仗的将军。他虽然把家人也带在身边,但在这局势动乱的年代,打起仗来时文天祥有时候根本就无法顾忌家人们。
在一次战斗中,文天祥的军队被元军打散,他的妻妾子女都被抓住了,他侥幸得以逃脱,之后他召集残兵继续对抗元军。
文天祥兵败被俘
1278年三月,文天祥率军进驻丽江浦,没多久宋端宗病逝,年幼的赵昺被陆秀夫、张世杰等人拥立为帝,史称宋末帝。
文天祥曾上表请求入朝,张世杰害怕文天祥入朝后跟他争权,就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,随后假惺惺地给文天祥加封少保、信国公的虚衔。
战乱年代最害怕的是疫情,文天祥的这支残兵很不幸也被疫情所困,损失了好几百人,让文天祥心痛不已,而且他的母亲和唯一的儿子也都病死了。
入朝无门的文天祥只能四处逃避元军的追捕,同时也打击一些投靠元军的叛徒。文天祥曾经在潮阳县赶走了多次叛附无常的盗贼陈懿,就是这家伙后来勾结元将张弘范才抓住文天祥。
当时文天祥等人正在五坡岭吃饭,陈懿便引张弘范的军队突然出现,文天祥等人反应过来后,都躲进旁边的草丛中,但还是被元军一个千户给抓住。
文天祥被抓时,果断吞食了龙脑,想要自杀而死,但后来侥幸存活下来。他的部下大多数被抓获杀害。
文天祥被押到潮阳去见张弘范,文天祥不肯行跪拜礼,张手下想要用强让文天祥下跪,但张弘范制止了,他不仅给文天祥设座,而且还以礼接见,随后提出要文天祥写信给张世杰,让他带着宋末帝投降。
文天祥质问张弘范:“我不能保卫自己的父母,还要教别人叛离父母,这可以?”问得张弘范哑口无言。后来张弘范多次向文天祥强迫索要书信。
文天祥这才写下了名流千古的《过零丁洋》:“辛苦遭逢起一经,干戈寥落四周星。山河破碎风飘絮,身世浮沉雨打萍。惶恐滩头说惶恐,零丁洋里叹零丁。人生自古谁无死?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
崖山海战后,陆秀夫背着小皇帝跳了海,宋朝彻底灭亡。张弘范对文天祥还是不死心,就对他劝说“宋朝已经灭亡了,丞相的忠孝节义都尽到了,现在回心转意去侍奉我朝皇帝,我推举你做宰相。”
文天祥却含泪说:“国家灭亡却不能去救,身为臣子,还不如死了算了,还怎敢心里想着如何苟且偷生呢?”
张弘范对文天祥是毫无办法,只能派人把文天祥押送到京师。到达燕京后,文天祥被安排在一栋豪华的馆舍,但他一点睡意也没有,就这样坐到了天亮,后被移交兵马司。
文天祥以身殉志
元世祖忽必烈对文天祥很看重,他当时是真心希望文天祥能为他效力,后来一度还打算把文天祥给放了,但遭到一些人的反对。
忽必烈让降臣王积翁去传达意思,文天祥回答说:“国家灭亡了,我只能以死殉国。如果放了我,我就去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道士,如果是给我高官厚禄,让我把平生抱负抛弃,任用我有什么用呢?”
王积翁就与一些降元的宋官商议请求释放文天祥为道士,但遭到留梦炎的反对,他认为把文天祥放走后,等他又到江南去号召起事,那么我们这些保他的人该怎么办?
文天祥在燕京被关押了三年,忽必烈爱其才华,不忍心杀害他,又不舍得放他走。每次与大臣议论放走文天祥时,都会有人拿之前的事来说,这让想放文天祥的忽必烈也尴尬了。
既然不能放走文天祥,忽必烈就想通过亲情来感化他,于是就让文天祥女儿柳娘给他写信。文天祥得知妻子和两个女儿的境况后,他心里真不好受。
他明白忽必烈让柳娘给他写信的意思,只要他点头,就能和家人团聚,但文天祥是个有骨气的人,他不想因为妻子和女儿的原因而丧失气节。
文天祥在回信中写道:“收柳女信,痛割肠胃。人谁无妻儿骨肉之情?但今日事到这里,于义当死,乃是命也。奈何?奈何!……可怜柳女、环女做好人,爹爹管不得。泪下哽咽哽咽。”
1282年,中山有人自称“宋主”,想要救出文天祥。京城也查获一封未署名的书信,说某日火烧蓑城苇,趁机救出丞相。恰巧当时的元左丞相阿合马被刺死,忽必烈怀疑信上所说是文天祥。
忽必烈就召见文天祥,问文天祥:“你有何愿望?”
文天祥回答说:“天祥深受宋朝的恩德,身为宰相,哪能侍奉二姓,能赐我一死就满足了。”
忽必烈还是不忍心,就挥手让文天祥退下。这时候有些大臣就建议忽必烈答应文天祥的要求,忽必烈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,可是没一会他又后悔了,赶紧下诏去阻止,可惜已经晚了。
文天祥在临刑前,向南方跪拜后,从容就义,终年47岁。文天祥死后,刑场上出现了十位江南义士,他们冒死给文天祥办理了后事。
文天祥的妻女结局如何?
史料中除了文天祥妻子欧阳氏和两个女儿柳娘和环娘的记载外,其他两个妾室找不到任何记载。
参考欧阳氏和两个女儿的遭遇,她们多半也是在宫中为奴为婢,她们基本上是在宫中慢慢老去。
文天祥生前,二弟文璧曾把儿子文升过继给大哥续香火。文升在元仁时期,献《九经策》被授奉训大夫,集贤院直学士。1313年在代替朝廷巡视南海时,至江西病逝。
写在最后:
这里还要说一下文天祥的二弟文璧,他也是进士出身,两兄弟同朝为官,共同起兵勤王。崖山海战后,时任惠州知州的文壁手中只有几百兵马,为了保全城中百姓不被屠杀,为了保住家族不被灭亡,他选择了向元朝投降。
文天祥在得知二弟来到元朝做官后,他写下了《闻季万至》一诗,其中有句“弟兄一囚一乘马,同父同母不同天”,文天祥临死前给文升写下了一封信《批付男升子》,原谅了文壁。
信中写道:“吾以备位将相,义不得不殉国;汝生父与汝叔姑,全身以全宗祀。惟忠惟孝,各行其志矣。”
文天祥和文壁两兄弟“一忠一孝”,确实让人值得敬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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